第十五回 雷老五潜入县衙门 佟掌柜钻进牛角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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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加演出
佟湘玉——闫妮
郭芙蓉——姚晨
莫小贝——王莎莎
白展堂——沙溢
吕秀才——喻恩泰
李大嘴——姜超
雷老五——王彦波
村民——王修浩
张掌柜——裴庆辰
【湘玉寝室】
(回忆)
白: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(展堂举起玉牌)这块玉牌,是我最珍贵的
佟:我知道,这是盗圣的玉牌
白:这是盗业同仁们为我专门制作的,天底下就这么一块,以后你遇到什么情况,就亮牌子,一般的小毛贼不敢碰你
佟:这么贵重的东西,我咋能要吗
白:掌柜的,你就拿着吧,啊
佟:展堂
【湘玉寝室】
(从回忆中回到现实)
佟: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,展堂,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这块玉牌照顾好的(亲吻玉牌)
(小郭入,湘玉收起玉牌)
郭:哎呀,掌柜的,这破活没法干了(把抹布扔在桌子上)
佟:咋回事(闻了闻桌子上的抹布)臭死了
【大堂】
郭:哎,邢捕头(手里拿着抹布)
邢:快拿走,拿走拿走。在外面熏了一上午了,心想到你这儿能喘口气儿,没想到更臭
郭:啊?外面也那么臭啊
邢:臭啊,那臭的就剩一个字了
郭:什么字?
邢:臭啊。东至左家庄,西至西凉河,那臭的是满山遍野,铺天盖地
郭:那他为什么那么臭呢?
邢:前些日子下雨,翠微山塌方了,山上的泥石流把河道给堵了,河道一堵不要紧,沿岸几个镇的下水道全堵了
郭:啊?那他得堵到什么时候啊?
邢:那就说不准了,想疏通得有钱
邢:什么东西那么臭啊
(郭与邢一直闻到门口,门口站着一人)
邢:是他
郭:(被熏的倒退了几步)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
雷:我洗澡
郭:澡堂子在东街呢
(雷将一布袋扔在桌子上)
(小郭上前翻动,露出财宝)
郭:我这就给您烧水去啊
(郭抱着包袱从大堂跑出)
(雷老五自己坐在大堂门口,湘玉从寝中出,用扇捂鼻)
佟:啥东西吗,这么臭
(雷老五发现盗圣玉牌,盯住不放)
佟:冷的很,好像天要下雨了
(佟从大堂下)
雷:盗圣?竟然是个女的?
【后院】
(老白与小郭观赏宝物)
白:奇怪,太奇怪了。这些都是西汉的古物,市面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,咱别的不说啊,就说这颗珠子,就能换十个同福客栈
郭:(吃惊,大喜)啊,我发达了(躺在包袱上)
白:你不是想独吞吧你啊
(佟从厨房进入后院)
郭:你还我,这颗珠子你还我,放心吧,东西我一件不留,全部都交给掌柜的
佟:(抢过包袱)那就谢谢了
郭:哎哎哎,我话还没说完呢,东西给你,自由还我
佟:那是不可能的
郭:为什么?
佟:店规第二十三条规定,不许私收小费,和珠宝
郭:有这条吗
佟:咱没有,我刚规定的(冲老白)你还站这干啥,还不招呼客人去
白:为什么是我啊
佟:外面来了色鬼,我怕小郭有麻烦,我心疼小郭
郭:唉呦,我谢谢您了
(小郭从后院下)
佟:真的,我刚一下楼,他就盯着我,这样看,这样看
(老白从后院下,佟独自欣赏宝物)
【晚,客房】
(白给雷倒洗澡水)
白:水正好热乎的,洗吧,有事儿叫我啊
雷:你等会
白:我们这儿没有搓背业务
雷:谁让你搓背啊,我是想跟你打听点事
白:打听啥事啊,不能洗完了再说啊
(雷老五拿出银子,老白接过)
白:你这啥意思啊,哪弄得?
雷:你们掌柜的是哪人啊?
白:陕西,汉中
雷:平时跑多少路?
白:跑路?
雷:练轻功的不跑路怎么行
白:谁告诉你她会轻功啊,就她那两下子,我还不知道
雷:我明白了,看来,你并不知道她的底细啊
白:啥底细?
雷:你呀,还是不知道的好,否则有杀身之祸
白: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太对劲,她不会是六扇门的人吧
雷:不会吧(从屏风后闪出)我得赶紧走。咳,你瞧我这脑子,再厉害的老鼠,它也变不成猫啊
白:呵呵呵,对对对,我在给您弄点热水去啊
雷:等一会,最后一个问题
白:你说
雷:你们这,不是黑店吧
白:这哪儿都亮堂堂的,灯火辉煌的,咋能是黑店呢
雷:行了,那你去吧。哎,把门给我关上(老白出)
雷:黑店也无所谓,兄弟玩的就是黑吃黑啊
【次日,早,湘寝】
(湘玉醒来,喝茶时,发现自己胸前的玉牌不见了)
佟:我的玉牌呢?
(佟在室内到处找)
佟:这件事要是让展堂知道了,我可咋向他交代啊。展堂,我一不小心,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给弄丢了。展堂,你不要走,不要走(拍头)不行,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遮过去。
(湘玉拿出首饰盒,开始翻找,取出一个镯子)
佟:这个不行
(取出一件首饰)
佟:这个不行
(取出一件玉佩)
佟:这个,要是再大点就好了(随手扔出玉佩)
(湘玉在室内发现一个洞)
佟:这咋有这么大的一个洞(惊讶)有贼
(跑向门口,抄起一件丝衣)
佟:(喊)来人呐,有贼!来人呐!
【湘寝】
(老白和小郭观察那个洞)
白:洞倒不大,但是个高手,绝顶高手
郭:比你还高呢?
白:那得分什么情况,像这个,应该是个盗墓的
郭:为什么呀?
白:这么大的洞,一般人能钻的进来吗?
郭:那我去试试(跑去试洞)
白:(对湘玉)你看着
郭:(被洞卡住)哎呀,我的头,我的头
(老白起身帮她)
郭:快点儿快点儿
(老白把小郭扽出来)
郭:(抱着头)脑袋大的洞,那个贼是怎么钻进去的
白:缩骨大法,盗墓的,从小就练这个
佟:那包东西,八成也是他从古墓里面盗出来得
白:对,而且是从死尸身上扒下来的
佟:嗯
白:你没丢什么吧?
佟:没有,绝对没有
郭:那就奇怪了,你说这个贼费心巴力地掏那个洞,他为了什么
(佟掩饰着把丝衣往胸前挡)
郭:变态
佟:变就变嘛,反正啥也没有丢,就这么算了吧
白:掌柜的
佟:真的,这些东西不都在这儿嘛(拿玉牌)还有你的玉牌,没有丢(迅速收起)
白:拿来给我看看
佟:这么贵重的东西,看坏了算谁的
(老白从湘玉手里夺过玉牌)
白:你拿来。
白:这是我的玉牌吗?
佟:你们饿了吧,晚饭还没有吃,给你们作去啊
白:你做?
佟:我让大嘴做去
(佟出)
白:(怒喊)佟湘玉
(佟又回来)
佟:我也不知道,对不起嘛
白:那可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啊
(小郭听到,笑起来)
白:(怒)你笑啥?你也是,什么人都往店里领啊
郭:是我领进来的吗?再说了,你不是号称贼祖宗的嘛,你贼祖宗你还怕贼偷啊
白:不怕贼偷我还不怕贼惦记啊。(指着佟)你也是,你戴着玉牌嘚瑟啥呀你,让贼偷了事小,万一让邢捕头发现了怎么办?(起身)杀只鸡他都能查的人仰马翻,这个玉牌,他还不将你满门抄斩啊,他!
佟:放心吧,东西是我弄丢的,我负责找回来
白:(重新坐回来)人都走了,你上哪儿找去啊你
佟:这就不用你管,我们龙门镖局的名声,不是靠讨饭讨回来的(离开座位换衣服)
(白起身跟进去)
佟:我换衣服,你来干啥
白:我干啥?我给你堵洞去我
【夜,街道】
(湘玉拄着拐杖,从街道拐角出)
佟:你在哪?你行行好,快点出来吧,你要再不出来,我就,真的喊不动了,你要多少钱你就直说,不管多少钱都行,只要你把牌子还给我,还给我,臭先生
雷:别吵吵,我在这儿呢
佟:在哪?你在哪儿呢
雷:你脚底下
(湘玉吓得把拐杖扔了,趴在地上)
佟:臭先生
雷:别叫我臭先生,我姓雷,大名雷老五
佟:老雷,你在底下干啥吗
雷:睡觉,有光的地方我睡不着
佟:你还是上来说嘛,我老蹲着,累得很
雷:你下来
佟:我咋下去嘛
雷:门旁边柱子有个老鼠洞你看见没有
(湘玉在柱子旁)
佟:看见了
雷:你就从那个洞里钻进来
佟:这么小个洞,让我咋钻吗
雷:堂堂盗圣,连缩骨法都不会呀
佟:谁告诉你我是盗圣了
雷:你不是盗圣,你戴着那块牌子干什么
佟:盗圣是我的男人
(雷不语)
佟:你还在吗
雷:你先回去吧,除了盗圣,我谁都不见
佟:那好,你先休息啊,明天一早,我让他在店里等你啊
(湘玉回身进入客栈)
【早,大堂】
(雷老五与白展堂对峙,两人不动不语,小郭与湘玉在旁观察)
佟:这都半个多时辰了,他俩咋还不说话呢
郭:根据我的经验,这就叫闷雷轰,行不动,意先动,比的就是定力呀
佟:那你能看出来他俩谁赢谁孰吗
郭:根据我的经验,目前雷老五略占上风
佟:你咋知道
郭:根据我的经验,老白的身形有点晃动
(老白传出鼾声)
佟:这咋回事
郭:这个叫天雷震,听起来像打呼噜,但实际上已经在拼内力了
雷:(拍桌子)太不像话了!
(小郭和湘玉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)
白:哎呀,客官打尖还是住店,里边请(跑至门口)
雷:别废话,我知道要想拿牌子,今儿你得跟我比一场
白:是在抱歉,我已经退出江湖了,这种鸡鸣狗盗的事,你找别人啊
雷:站住,今儿个你比也得比,不比也得比
白:嘿,这还赖上我了,为什么呀?
雷:为什么?我得为我们盗墓业者争口气啊
白:较什么劲啊
雷:这么多年以来,我们搞盗墓的,是起早贪黑兢兢业业,费了多少心血,出了多少汗,可到后来呢?所有的荣誉,都归了你们走飞檐的。什么盗圣盗神,什么盗王盗帅,全都是你们飞贼,轮到我们了,就没什么好的了。什么滚地龙,钻地鼠,好一点的吧,叫刨地快,这一不留神啊,会听成扑克牌
(湘玉和小郭忍俊不禁)
白:严肃点
佟:名声对你就那么重要么
雷:咋不重要,我们也是人呐(湘玉和小郭吓得跑到展堂身后,雷老五跟了过来)我们需要认同(雷老五坐在长凳上)我们需要嘉奖
郭:哇,那你挖人家祖坟你还需要嘉奖啊
雷:(起身充小郭过来)伍子胥挖过祖坟你知道吧(雷老五激动地绕着桌子走,湘玉和小郭绕着桌子避)项羽挖过祖坟你知道吧,那程咬金他就是靠挖祖坟呐发的家
郭:这这两个性质能一样吗
雷:咋不一样呢,他都是开棺见骨,因为人家成事了,就成了英雄了?
佟:那你要是争口气,不也成英雄嘛
雷:你说的轻巧,我们家呀都是挖祖坟的,我从小啊,就没学过别的,没有学过其它手艺,人家手艺精的,成名成家,入诗入画(展堂给雷老五斟水)运气好一点的,还能够载入史册,名垂千古,可我呢,顶多是个名字好啊,其它啥都没有
白:(递水)你要是喜欢呐,我这称呼就给你,打明儿起,你就是盗圣
雷:你说的轻巧,贫者不食嗟来之食
白:你想做啥呀
雷:很简单,昨天半夜,我已经把那个玉牌,放到了衙门公堂的匾额后头,谁能拿着,就算谁赢
郭:哎,好啊好啊。哎,什么时候开始啊
雷:现在(雷老五转身从后院下)
佟:哎,那是后院!
雷:我知道,从井里挖出去,比走旱道快,咱们衙门见
佟:老白
白:(躺在长椅上)我先睡会儿啊
佟:你不想要牌子了?
白:大白天,我上衙门偷去,我吃拧了我
佟:小郭
郭:放心吧,这件事,就包在我身上(小郭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,并做了个胜利的手势)
【大堂】
(小郭抱着一块匾额从后院上)
郭:快看,快看(指着匾额上的字)为民解忧,咱们这就给娄知县换上去
佟:你是说给他换匾额的时候,顺便把那个牌子拿回来
郭:聪明
白:上衙门偷东西,还有没有王法了
郭:那可是你的牌子呀
郭:(和湘玉)走(两人向外走去)
(老邢从大堂门口上)
邢:哎,等会儿。(指着牌子)为民解忧,好,这是要往哪儿送啊
郭:衙门啊。老白,过来搭把手(老白起身)
邢:哎哎哎,你还是改天再送吧,衙门现在乱着呢(老邢边说边往里走)
白:衙门怎么了?
邢:(坐下)娄知县正在给我们开动员会
佟:动员啥?
邢:疏通下水道的事,刚说到一半。一个大汉,噌的一声,从地底下钻上来了。这紫砂壶不错啊。
郭:(小声)这么快啊
邢:你刚才说什么?
郭:我没说什么。你刚才说到哪,噌的一声,然后呢
邢:你先别噌,你刚才说这么快呀,什么快呀?
郭:掌柜的,邢捕头问你话呢
邢:这是怎么回事?
佟:是这,那个大汉,是我们派出去的
邢:(走过来)你说什么?
佟:展堂,靠你了
白:那个,我们为什么派他去呢,主要是想,疏通下水道
邢:真的呀
白:真的
邢:你咋不早说呢,这是好事情,好事
佟:我们主要是想啊,给你们一个惊喜
邢:噢,是有点惊喜,好像没有昨天那么臭了啊
佟:那当然了,那雷老五是干啥的(展堂捅了掌柜的一下)那他人呢?
邢:他也是,问他,他啥也不说,这不是找打嘛。亲娘的,是自己人啊,我得救人去(老邢从大堂飞奔而去)
【夜,大堂】
(雷老五被打负伤,湘玉帮他清理伤口)
雷:哎呀,轻点
郭:(递水)喝点热水吧
雷:不用了,姑娘,水喝多了,不好钻洞。(对白)我跟你说,你容我准备准备,明天再,再比
郭:你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了,你还想比啊
白:就是
雷:我这次输啊,是输在没经验上,我平时进的地方,就跟本没人开会,轻点儿,姑娘
白:哎呀,那你还真打算一直干这行啊
雷:我都这把年纪了,学啥啥不灵,还改啥行啊
白:那我不也改了吗?我说的是改正啊,不是改行
雷:咱俩不一样,我要像你就好了,名气也有了,是吧,底也洗干净了,钱又不缺
白:谁说不缺,缺着呐
雷:我不求别的,我走在街上,有人把我认出来,跟我要个签名什么的,我就知足了
(此时门口来了个人)
村民:请问
郭:打烊了,打烊了
村民:哎呀,不是吃饭,俺就想问你们这旮旯有个姓雷的吧
雷:啊?
白:你找他干什么?
村民:我是个轿夫,左家庄的。这不,俺听说这雷老爷啊,通下水道可是一绝啊,专程来请他来了吗。
白:(对雷)你看我干啥呀,人又不找我。就这个,头破血流的这个雷老爷。
村民:哎呀妈呀,眼泪哗哗的,雷老爷啊,您方便吧,方便就跟俺去一趟呗
雷:现在啊
村民:嗯呐。您不太方便吧,没关系,外头八抬大轿在正门口等您呢,我跟您说雷老爷,俺们村,锣鼓队,鞭炮队,还有开工酒,俺们庄的那老百姓张灯结彩都等着您呐,哎呀,您就去一回吧。
雷:那,那我就
众人:去吧,去吧
郭:这是好事
白:为民排忧解难
佟:行善积德
雷:门口候着去
村民:哎
雷:(起身)(举拳抱礼)各位,告辞了
白:等等,我那块牌子你不想要了?
雷:(摇头)
白:这就对了,把那块匾额拿来
郭:好勒
(湘玉和小郭抱着匾额过来)
雷:哎哎哎,这不太合适,不合适,不合适
白:你就拿着吧,这是你该得的,我要是有你这身本事,它还轮不着你呢
佟:去吧去吧,过两天我们去慰劳你
雷:啥也不说了(接过牌子)
村民:哎,我来我来,这事哪能劳烦雷老爷您呢,是不是
雷:告辞!
(大家行礼告别雷老五,雷老五与村民从大堂下)
村民:哎呀,雷老爷来了
白:终于逃过一劫呀
佟:高兴个啥,他的牌子是拿走了,你的呢,还在衙门的匾额后面呢
白:那就放那儿吧,放那儿总比放你身上安全
佟:那可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啊
白:以前是,现在对于我来说,最宝贵的(从怀里掏出钱)就是它,以后娶妻生子全靠它了
佟:收好,不要让别人看见了
(展堂离开座位,小郭不平的走了过来)
郭:掌柜的,你敢跟我玩双重标准,店规二十三条规定,不准私受小费的,(湘玉跑掉,小郭紧追不舍)为什么老白可以,我就不可以呢?你跟我说清楚了,店规二十三条……(两人追闹着从大堂下)
【夜,大堂】
(老白正在洗脚)
白:这辈子值了(哼起小曲)
(湘玉从二楼下)
佟:先生需要服务吗?
白:来个足底
(湘玉挽起衣袖给展堂洗脚)
白:唉呦呦,干啥呀你。
佟:你不是要来个足底嘛。跟我还客气个啥,来来来
白:别别别,掌柜的,有啥麻烦事儿啊,有话直说
佟:规规矩矩做事,堂堂正正做人,能有啥麻烦
白:别别别,你把鞋给我
(湘玉拿起鞋)
佟:唉呦,这双鞋可太破了,回头给你换双新的去啊。(湘玉看见老白的被褥)唉呦,这个被子也太薄了(老白跟过来)回头我给你换床鸭绒的,枕头也得换,我现在就换(湘玉拿起枕头)
白:(拉住枕头)你到底有啥事儿,我数到三,你要不说永远别说,一,二
佟:你那块牌子还在公堂上扔着呢
白:扔就扔呗,扔了它对于我来说,就等于扔了不光彩的过去(老白上桌盖被)
佟:那可是块好玉啊
白:不值什么钱,如果要没有盗圣两个字,最多也就值个三五两银子
佟:三五两银子也是钱嘛,展堂(湘玉拉扯展堂)
白:不要,不要
佟:你起来嘛
白:不要!说不要就不要,你要要自己拿去(展堂躺下)
佟:拿就拿,我有不是光你一个伙计(临走把展堂的被子给掀了)
白:干啥呀
(湘玉生气地上楼)
【早,女寝】
(小郭正在给小贝梳鞭子)
贝:疼疼,哎呀
郭:别闹,别动,一动就掉头发,再掉就成三毛了我跟你说
贝:疼疼,我不让你编了,疼死我了
郭:编也是你说的,不编也是你说的,你咋那么多事
贝:我哪知道你手那么笨啊
郭:谁手笨了啊,谁手笨了
(湘玉进来)
佟:咋了咋了咋了
贝:小郭姐姐揪我头发
佟:揪得好啊
贝&郭:啊?
佟:吃饭去
(小贝生气地离开了房间)
(湘玉坐下来直充小郭笑,笑得小郭发毛)
郭:掌柜的,我怎么觉得你笑里藏刀啊
佟:来来来,我帮你做了一件新衣服
郭:为什么呀
佟:为什么?好姐妹互相送东西还需要理由吗,来看合身不合身
郭:夜行服?你到底想干吗
佟:展堂的那块牌子,还在公堂的匾额后头,我想让你帮我拿回来
郭:你别逗了,那可是公堂
佟:小郭,郭女侠
郭:哎呀呀,我就是一打杂的,也不是什么女侠
佟:我知道,可那是展堂第一次送东西给我,人的这一生,能有几个第一次,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
郭:好了好了,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,我去我去
佟:我就知道小郭最疼人
郭:你先容我热个身,我准备准备,今晚就去
佟:千万不要让展堂知道啊
郭:为什么
佟:我怕他要回去,那不就白拿了(不好意思的笑)
【晚,大堂】
(老白正在练点穴手)
白:指如疾风,势如闪电(指风没有点灭蜡烛)指如疾风,势如闪电(还是没灭)
(湘玉和小郭躲在楼梯后)
佟:咋回事嘛,平时他早就睡了呀
郭:要不明天吧
佟:不行,没有听说过夜长梦多吗,你等着,我这就去把他引开,然后你趁机出门,手脚一定要轻着点啊(湘玉吻了一下郭的额头)
(湘玉出去,走向展堂)
佟:这么晚了,你咋还不睡呀
白:等等,指如疾风,势如闪电(指风点灭了蜡烛)哎呀,找我有事啊
佟:呃,能不能陪我到后院聊一会,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,走走走,就两三句
白:到底是很多话呀,还是两三句呀
佟:呃,都差不多嘛,走走走
(湘玉和展堂往后院走,湘玉给小郭个手势让她出发)
白:你先进去,我拿个板凳
(小郭刚要出门,被老白发现)
白:站住,葵花点穴手(点住小郭)小毛贼啊,你谁不好偷,你偷到爷爷头上来了
(老邢从门口进)
邢:这唱得哪出啊
白:老邢,正好逮个贼,交给你了,掌柜的
邢:谢了,哈哈哈
(湘玉从后院上,发现情况不对)
邢:小毛贼,你终于撞在我手里(老邢拉下面罩,愕然发现是小郭)呀,这
白:(上前)哎?这这这这唱得哪出啊这是。葵花解穴手
郭:Hi,慢聊啊,我回去睡了
邢:站住,过来过来。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穿着夜行衣,想到哪里去啊
郭:茅房
邢:茅房?哦,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上茅房?
郭:对啊对啊
邢:OK,这是什么
郭:你的脑袋
邢:它里边没有装水。走,跟我回衙门。
佟:老邢,是我让她干的
邢:你呀,还有同伙是吧,太好了,那一起去衙门,走
白:老邢等等,你抓她俩可以,给个理由先
邢:这还不简单吗,看她这打扮先
郭:我穿夜行服也犯法?
邢:你还蒙面先。大明律规定,宵禁之后,擅自出门者
白: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呐
郭:而且也不是宵禁喔
邢:不是那啥,是那个,烦死了,又是案子,不是你俩到底想干什么,跟我说
佟:哎呀,老邢,都是我不好,我跟她打了个赌,看她穿成这个样子,你在巡街的时候,能不能被发现
邢:喔哈哈,明白了,那你们俩说说,能不能
郭:能!
邢:交银子,交银子
佟:交啥银子嘛
邢:无端扰乱公务且不停劝阻者,罚银五钱
佟:我听劝,我听劝
邢:五钱
白:交吧,掌柜的,老邢,打个折,一钱
邢:三钱
(湘玉只好掏出三钱银子)
邢:以后注意喔。教训啊,教训
郭:慢走啊
邢:好的
白: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喔
郭:回屋先睡了我
(湘玉生气回房)
【早,厨房】
(大嘴正在做菜,湘玉拿着东西从后面进来,大嘴回头,突然发现掌柜的)
李:哎呀妈呀,掌柜的,这我自个儿给自个儿炖着吃的
佟:不可能,自己能吃这么一大锅
李:我肚子大,饭量大,没辙啊。我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
佟:没有关系,人嘛这一辈子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
李:掌柜的您啥意思啊
佟:多久没有看见你姑夫了呀
李:我看他干啥呀,我找骂呀
佟:这叫啥话嘛,人家咋说也是长辈,又是咱本地的知县,把关系搞搞好,对大家都有好处嘛
李:我倒想搞,我哪有钱送礼
佟:你没有钱,我有呀(起身去拿包袱)
李:哎呀妈呀,这老些。掌柜的,你这太客气了
佟:这才叫礼多人不怪嘛。现在就给娄知县送过去
李:哎哎
佟:顺便把展堂那快牌子拿回来
李:你说啥玩意儿?
佟:就在公堂的匾额后头,顺手拿一下就行
李:(把包袱还给湘玉)掌柜的,我虽然傻,但我还不至于不要命
佟:大嘴,大到吃八方的嘴
李:吃八十方我也不去,这玩意儿弄不好就掉脑袋的事
佟:我知道,这可是展堂第一次送东西给我,人的这一辈子,能有多少个第一次,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
李:好好好行行行,我去我去行不行,但咱可说好了啊,万一我拿不回来你可别怪我
佟:不可能,在咱店儿你最机灵了,大嘴出马一个顶八,八八八爸爸
李:我不喜欢!
佟:八八八爸爸
李:我不喜欢
佟:八八八爸爸
李:我不喜欢
(两个人前后从厨房下)
【两个时辰后,大堂】
(小郭正在擦桌子,湘玉在门口焦急地等待)
佟:咋回事嘛,生个娃都该娶媳妇了,还不回来
郭:恐怕是回不来了
佟:你说啥
郭:本来就是嘛,匾额那么高,大嘴又没有轻功,他能够的着嘛
李:回来了回来了
佟:咋样
李:还能咋样,我大嘴都亲自出马了,还有啥好说的
佟:(拥抱大嘴)大嘴!(对小郭)还有啥好说的
(相遇伸手要东西,大嘴递给她一副字)
佟:这是个啥嘛
李:我姑夫给你题的字
佟:就这呀
李:还有啥呀
佟:牌子(大喊)我得牌子
李:哎呀,我耳朵,(对食客)没事儿,吃饭吃饭(对湘玉)你急啥呀,你不都说好了吗,我拿不会来你也不怪我吗
佟: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嘛
李:你听我跟你说呀。我先直奔的衙门,人家说我姑夫不在,我就直奔他家了,我往堂上这么一坐,人家立马给我上了杯绿茶,瞧咱这面子,上的是绿茶,我跟你说,低调啊,别往外说。
佟:行了行了,说正题
李:这茶我是从绿色一直喝到没色,他才出来,他一看我伶着东西,他就让我立马回去
佟:为啥吗
李:怕我求他办事呗,我赶忙我就跟他说,我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,这是我们佟掌柜让我送来的,他一听还挺高兴,当场就写了幅字让我给你带回来
佟:然后呢
李:然后我就给你带回来了呗
郭:看看看看,写啥呀
(打开卷轴,是“下不为例”四个打字,小郭湘玉面面相觑,湘玉失望地坐下)
郭:掌柜的,没事儿
佟:(突然站起来)我就不相信,拿不回牌子,我就不活了
食客:花生米
佟:来了
李:小郭,写啥呀,你给我念念
郭:可怜的大嘴呀
李:可怜的大嘴(数字数,看卷轴)这咋少个字呢(大嘴翻来覆去找那个字)
【大堂,柜台】
(秀才正在写诗)
吕:清风明月乱我心,扰我心,挠我心清风明月挠我心,这个没人用过,还是抠我心
佟:挠比抠好,听着劲儿大
(秀才把诗稿藏在身后)
佟:藏啥呢?
吕:那啥,我下午的帐已经清了
佟:无所谓无所谓,写诗重要,这个帐什么时候都能算
吕:那这样,我以后尽量晚上写,我不占用工作时间
佟:我都说了无所谓了嘛,真是的,来来来(打开手中卷轴)看看这幅画怎么样
吕:唉呦,不得了,有点儿董其昌的味道
佟:这就是董其昌的
吕:很贵的
佟:借的,你把这副画拿上,到衙门找一下娄知县
吕:找他干吗
佟:他最懂字画了,又爱好这个,你要他帮咱鉴定一下,看看是不是真的啊
吕:现在就去啊
佟:去吧去吧,顺便把展堂那快牌子拿回来
(秀才放下画,又回到柜台)
吕:我还是留下来写诗吧
佟:回来再写,我帮你一起写,秀才,我那才华横溢,知书达理的好秀才
吕:我才华横溢呀,我早中举人了
佟:你一定会变成举人的
吕:掌柜的,我酸我磨叽我迂腐,但我不蠢
佟:那是展堂第一次送东西给我,人的这一生,能有几个第一次,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
吕:行行行,我怕你了,好了好了,咱把话说在前面,我要拿不会来啊,你可别怪我,不可能,咱店数你最机灵了
李:咋又成他最机灵了呢
佟:废话,你个败军之将,还有脸说,会屋炖你的菜去
(秀才走到门口,又停住)
吕:掌柜的
佟:你一定行
吕:我知道,我是说除了挠我心,抠我心之外还有啥别的词吗
佟:偷我心
吕:就它啦,清风明月偷我心,佳句啊,佳句呀,清风明月偷我心
【两个时辰后,大堂】
(小郭收拾碗筷)
佟:这叫啥事情吗,生个娃也都该老死了,还不回
郭:放心吧,他一定会回来的,哪怕人回不来,尸体也能回来
佟:你再敢胡说八道,你就永远不要想回家
郭:我就奇了怪了,就一块破牌子嘛,至于那么稀罕嘛
佟:你又不是我,你不会明白的
(秀才冲了回来)
吕:掌柜的,回来了
佟:咋样
吕:有坏消息有好消息,你先听哪个
佟:好的
吕:这幅画是假的
郭:这也能叫好消息呀
吕:要和坏消息结合在一起听嘛。坏消息就是,这幅画成这样了(秀才打开卷轴,上面是水泼的痕迹)
佟:这这,这可是我借来的画呀
吕:但它是假的呀,赔不了几个钱的,所以才是好消息
佟:可是,为什么会成这样
吕:娄知县一看这幅画就说它是假的,他说董其昌的画,都是用松油烘过的,他不散墨,你知道吧,于是他就拿了一杯茶。当然我也有责任
郭:什么责任?
吕:我也想看看这幅画是不是真的不散墨
(湘玉欲打秀才,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人)
佟:(倒吸一口凉气)这不是张掌柜嘛,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
张:装什么傻啊,我那幅画呢,说好了马上还,这都多长时间了
佟:我有好消息和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一个
张:坏消息
佟:你那幅画是假的
张:我知道,那坏消息呢
(湘玉回视小郭和秀才,一时无语)
张:我这也有好消息和坏消息,你先听哪一个?
佟:好的吧
张:这事我就不追究了
(大家庆幸的笑了)
佟:那坏的呢
张:但你得先赔我二十两银子
(湘玉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,小郭和秀才连忙扶起)
佟:那可是一幅假画
张:知道,要么给钱,要么还画,你自己选
(湘玉抓着银子不愿意放手,但张掌柜到底拿走了银子)
吕:掌柜的
佟:(对郭)替我打
郭:好
(掌柜的步履蹒跚的上楼了,小郭给了秀才两个凌空嘴巴)
吕:这事儿算完了吧
郭:不完怎么办,什么找都用尽了
佟:(从楼梯上回头)那可不一定
【早,大堂】
(秀才正在算帐,小郭给客人上菜,湘玉笑着背着一个大袋子走进来)
佟:以为能难倒我(把布袋子放到桌子上)
郭:什么呀,这是
(湘玉给小郭打开包袱看)
郭:(低声)这么多钱,你想干吗呀
佟:三十两银子,我全都换成了一文一文的散钱
郭:行了行了行了
佟:这就送到衙门去
郭:为什么呀
佟:税款喽
吕:不对吧,前两天刚交过税的
佟:朕无所谓,就说算错帐了,漏交的。这么多的钱,我看他们数到什么时候去
郭:你不是想趁人家数钱的时候(做拿牌子的手势)
佟:正有此意(湘玉得意的笑起来,忽觉不对,掩口不笑)跟我斗,等着我得好消息呀
(湘玉背起袋子出门了,传来瘆人的笑声)
吕:这次能成吗,这次能成吗,这次能成吗,这次能成吗
郭:成不成我是不知道啊,我只知道,再不成,她就要疯了
客人:算帐
【大堂】
(小郭,秀才,大嘴向老白抱怨湘玉这几天行为过激)
白:好了,这事儿能怪我嘛
李:咋不怪你呢,那牌子不是你的呀,掌柜的为你的牌子都快疯了
(门外又传来瘆人的笑声)
郭:已经疯了
(湘玉进来,湘玉恐怖的笑声把大家笑毛了,湘玉抓过小郭)
佟:真有他的
郭:怎么了吗?那些散钱
佟:人家根本就没有数
吕:那怎么入的帐呢
佟:先称了一个,再称了一堆,作了个除法。三十两银子,(拍自己额头,哭)就这么没有了(哭)
李、吕、郭:掌柜的
(湘玉突然爆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,大家被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,老白把大家揪回去坐好)
佟:跟我斗
郭:你不会又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吧
佟:办法很简单,你们这就到衙门高我去,就说我欠了你们的工钱,然后我就去辩解,辩着辩着咱们就吵了起来,吵着吵着咱们就打了起来,打的鼻青脸肿,血肉模糊,然后胳膊腿乱飞,趁这个乱劲,展堂,一举拿下
白:(拍桌子)够了
佟:不够
白:可以了
佟:不可以
吕:有客人
郭:客人都看着呢
佟:(冲食客怒喊)不管,你爱吃不吃
佟:(对白)啥意思吗
白:我问你,那个玉牌,真的很值钱吗
佟:不值钱,但它对我意义重大
郭:这可是你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啊
吕:人的一生很短暂的
李:有几个第一次啊
白:无数个,第一次喝酒,第一次吃肉,第一次上山,第一次下河,你要想听的话,我可以给你说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
佟:(哭)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嘛
白:那哪次一样了,人这一生有太多的第一次,如果你老是沉迷于此的话,那你永远都不会向前看,永远都在回忆过去
佟:可我是在克制不住嘛
白:我觉得,第一次固然珍贵,但对于你来说,最珍贵的是为第一次白白浪费掉的时间和精力
郭:还有钱呢
吕:前后加起来
李:五六十两呢
白:掌柜的,放下吧,只有过了第一次,才会有第二次,第三次,第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
佟:真的会有第二次吗
白:会的,一定会的,而且现在就有
郭:必须是最贵重的东西
白:没问题
吕:还不能是哪都能买得着的
白:你放心
李:而且是对你最重要的
白:重要无比,少了它我啥也干不了
众人:什么呢
白:(脱鞋)这个鞋啊,当年少说也值十两银子,我穿了七八年破是破了点,但特别随脚,送你们吧(大家全部熏跑了,老白紧追不舍,食客们也都跑了)
白:不要鞋还有鞋垫,真的,绑腿啊,腰带啊,袜子啊,都可以,千万别跟我客气
(老白目视湘玉,湘玉起身就跑上楼,老白追)
白:掌柜的,这是我第一次送鞋跟人呐,掌柜的,你不说要给我买双新鞋嘛,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?
本回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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