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回 白展堂重回老地方 佟湘玉折磨新跑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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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场人物(括号中为简称)
佟湘玉(佟)——闫妮
白展堂(白)——沙溢
吕秀才(吕)——喻恩泰
郭芙蓉(郭)——姚晨
李大嘴(嘴)——姜超
祝无双(祝)——倪虹洁
莫小贝(贝)——王莎莎
燕小六(六)——肖剑
谢仲达(谢)——李晓强
(佟寝,昼,佟、白、郭、吕、嘴、贝)
梦境
佟:(不敢相信)展堂?
白:(回头,微笑)湘玉(坐在床边)
佟:(冷冷地)你怎么有空过来了?
白:(含笑)我刚巧从这儿路过,进来看看你
佟:(板着脸)看吧
白:(尴尬)咳,那什么,我还有事儿,你有事儿你先忙(起身欲走)
佟:我没有事
白:(回头)那你就找点儿事儿,呃…我先走了
佟:站住,(起身)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?向来就来想走就走
白:(笑)不是,我…
佟:你觉得很好笑吗?还是你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?
白:(讪笑)那个…回头再聊吧(转身走)
湘玉从背后抱住他
佟:(含泪,放手)你走吧,走了就不要再回来(拭泪)
白:你看,你看,你哭啥呀?(替她拭泪)我不走了,啊(掌柜的掐了他一下)哎呀,你掐我干啥呀?疼
佟:(哭着)你走呀,离了你我又不是活不了(靠在老白肩上哭)
老白笑,打了个响指,秀才小贝大嘴小郭破门而入,笑看二人
白:(得意地笑)看见了吧?(湘玉疑惑)嗯?我说什么来着?我说她舍不得我吧?(指湘玉)瞧瞧这动作,再看看这眼神儿(湘玉看着老白,仿似不认识)什么才叫寂寞难耐呀?(放肆的笑)今儿我让大家开开眼!
众:(笑)哈哈哈哈
老白抱着肩看着湘玉大笑,湘玉恐惧地后退,伏在桌子上
佟:(梦中说)我可以的,(小郭坐床边嗑瓜子)我一个人可以的,我不要嫁人,(大喊,坐起)不要!!
郭:(被吓跑,陪笑)嘿嘿
佟:(平静地)找我有事儿吗?
郭:有事儿啊,嗯……被你给吓忘了,你又做恶梦了?
佟:为什么说又呀?
郭:(坐下)我跟秀才分手的时候,也是天天做恶梦
佟:作恶梦跟分手有必然的联系吗?
郭:日有所思夜有所梦
佟:不好意思,没有思,自大他走了之后,我的心就没有疼过
郭:很正常,心疼都是七八天以后的事儿(走过去)就好比在手上划了一个小口子,当时是不疼的,但等到结疤的时候,又涨又痛,有时候还很痒呢,想挠又不敢挠,想碰又不敢碰
佟:郑重地送给你四个字,洗洗睡吧啊
郭:没劲透了(往外走,停)哦,我想起来了,我来是要告诉你啊,那个新来的刚才把花瓶给打碎了
佟:(靠着床柱子,没精打采的)打了就打了吧
郭:宋代官窑的,连着打了俩
(大堂,昼,佟、郭、吕、嘴、双、贝、六、谢)
一地碎瓷片
贝:(蹲在地上,握着一片)花瓶花瓶,咱们说好了,(哭)等我长大以后,你给我当嫁妆的,你为什么离我而去,为什么?
谢:哎呀,小妹妹你别难过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
小贝摔开他的手,哭
郭:(拭泪,拉起小贝)瓶死不能复生,节哀顺变啊
贝:(哭道)小瓶瓶,不,小瓶瓶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的,我那可爱又可怜的小..瓶..瓶(装 晕)
嘴:小贝小贝,你要坚强,你要支持住啊
吕:否则小瓶瓶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
贝:你们一定要为小瓶瓶报仇……(又晕)
众:小贝!小贝!小贝!
掌柜的下楼
佟:起来起来,不要装了,到底是咋回事情?
贝:(机械地)小瓶瓶遭人毒害 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
谢:掌柜的呀,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不是故意的
嘴:行啦~
贝:(咬牙切齿)你这个无耻的凶手,我再也不想看到你,滚!
谢:中(向门口走去,碰到小六无双)呀,官爷,官爷饶命,还有官娘。官娘啊官爷,我我我冤枉啊,我真的是冤枉的
六:冤枉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敢说冤枉
佟:哟,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呀
六:嘿,这个……呵呵呵(看看现场)那是自然的,身为本镇的唯一捕头,耳聪目明消息灵通是起码的
佟:接着审,我学习学习啊
六:没问题儿(掏出烟袋)请好吧您(坐到桌子边)拿纸。说,为嘛打碎花瓶?
谢:为啥,我也不知道为啥呀。我一大早起来,那个花瓶就放在我床上,我一翻身,咣,打了一个,我一下地,咣,又打一个。
双:这花瓶又没有长脚,怎么会跑到你的床上去呢?
众:是啊!
六:你是不是想顺手牵羊?
众:是不是?是不是?
谢:不是,我发誓!谁拿的花瓶,谁全家不得~好死!(众人看大嘴)
嘴:(急)嘿,怎么说呢你?
佟:他又没有说你,你急个啥嘛。燕捕头,你接着审。
六:花瓶既然不是你拿的,那肯定是别人拿的。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?(问了一圈,众人摇头)不是他们拿的,既然花瓶不是他们拿的,那说明拿花瓶的人……
贝:此人肯定有梦游症,晚上放的,白天又忘了。
谢:对啦!我想起来了,是狐仙!
六:狐仙?
谢:对对对,我跟你说,咱们这个店啊,有个千年的狐仙啊,一到晚上就现形,对了,这个狐仙还有肺气肿呢。
郭: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的,哪里有狐仙?
嘴:没有嘛,没有嘛!
谢:有,有,我见过的,不信问掌柜的,掌柜的也见过。
佟:(学小郭的颤音)狐仙?(小郭低头)我没有见过。糊涂人我倒是见了一堆,多么老实的一个人,进了城就为赚钱回家盖房子,未婚妻天天都在村口苦苦的等着,换成了你们,你们是什么感受呀?
谢:(哭着蹭到门口)淑淑淑,芬芬芬,等着我啊!哥一定回家给你盖房子!
(西街,昼,四盗贼)
四个盗贼全副武装,戴着面纱,在拐角偷听
盗贼甲:谢大哥说啥呢?
盗贼乙:行动推迟了,好象碰上使绊的了。
盗贼丙:那怎么办啊?
盗贼丁:放心,谢大哥闯荡江湖那么多年,什么场面没经历过?
盗贼乙:谁敢挡道,就让他死无全尸!
(大堂,昼,佟、郭、吕、嘴、双、贝、六、谢)
继续刚才的场景
佟:我把丑话说在前头,从今往后,你们爱咋闹就咋闹,就是不许再欺负老实人。
贝:欺负老实人的是你吧?白大哥做错什么,你为什么要把他赶走?
佟: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。
双:我们可不是小孩,这两天你的所做所为,我们都看在眼里呢。
佟:所做所为具体是指啥?
郭:自己清楚。
佟:对不起,我就是不清楚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
嘴:行了,掌柜的,都这时候了,别装傻了。
佟:你们都以为我在装傻呀?
吕:不是装傻,那就真傻呗。
佟:对,我是很傻,但我没有傻到不明是非。(指老谢)多么老实的一个人呀。
双:我们说的不是那个人。我师兄赶走,你竟然……
佟:我竟然一点都不伤心,非但如此,还到处逛,到处玩,就像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郭:你自己还知道呢?
佟:我非得天天躲在屋里,不吃饭,不说话,终日以泪洗面,这样你们就开心了?不要忘了,我是掌柜的,肩膀上还有该负的责任,谁都能倒下,只有我不能。请你们相信,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,(哭)老白的事情,已经过去了,请你们接受这个事实吧。
贝:不,你们接受是你们的事,但是我不接受,白大哥总有一天会回来的。
众:小贝,小贝!
佟:从今往后,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合着伙来欺负人,(气)休怪我翻脸!(上楼)
众人散去,留下老谢
谢:哎呀,这么好的姑娘,要是抢回去当押寨夫人,这一趟就没有白来呀。
(后院,昼,郭、吕、嘴、贝、谢)
小郭正从井里打水,小贝从门外跑进
贝:小郭姐姐,小郭姐姐,我又想出了个狠招。
郭:(擦汗)算了吧,小贝,你嫂子发过话啦,再说人家也不是坏人,出来混的都不容易,给人留条活路啊。
贝:你知道叛徒的下场吗?
郭:掌柜的?(吓得小贝转头去看,小郭溜回屋)
贝:郭芙蓉,你给我等着!(秀才进)哎哎哎,(腻腻歪歪的)秀才GG……
吕:小贝MM,你就饶了我吧,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,(小贝脸慢慢沉下来)真的担当不起你托付的重任。(往屋里跑)
贝:喂,喂!吕秀才,我还没说完话呢!(秀才跑进屋,关门)喂,喂,开门,吕秀才!(大嘴开门,从门缝里挤出来)大嘴叔叔……
嘴:嘿嘿嘿嘿,光顾着折腾,我菜还没买呢。(拎着篮子出门)
贝:喂,喂!怎么都这样啊,没劲透了。(老谢出)
谢:咿,小妹妹弄啥呀?
贝:走开走开,我跟你没话说啊。
谢:(满脸堆笑)今年多大啦?
贝:我说话你听不见怎么着,走开啦!
谢:年龄不大,脾气不小啊,你呀,这样下去以后啊,肯定会变成山贼呀。
贝:你才变山贼呢,你们全家都是山贼!
谢:答对了,小妹妹,我们全家都是山贼,我这次出来,就是踩点来了。(小贝不屑)点啊踩得差不多了,回头把你们这洗劫一空,把你卖到山里当童养媳。
贝:别逗了你,你以为我真是小孩子啊?拜托,以后吓唬人,拿点真东西出来好不好?
谢:(撩起袖子,一个青龙纹身)这这这……
贝:切,俗人……(觉得不对,仔细看纹身,吓得倒退几步)
谢:胸口还有,你看不看呀?看看,看看……
贝:(逃跑)嫂子救我,山贼!
(大堂,昼,佟、郭、贝、谢)
继续刚才的场景,小贝慌慌张张跑进屋
贝:山贼,胳膊上有,胸口上也有,山贼……(门外老谢正在把纹身擦掉)
佟:慢点说,慢点说,你说谁是山贼呀?
贝:新新……新来的那个人……(老谢进)就是他!
佟:小贝?
贝:我没骗你,不信,不信你看他胳膊,一条大龙,乌青乌青的那么老长……
谢:啥?我呀?
贝:对!
谢:纹身?
贝:对!
谢:胳膊上?
贝:嗯!
谢:(撩左边袖子)没有。
贝:那只!
谢:(撩右边袖子)也没有。
郭:(学老谢的口音)飞走了?
贝:(急)我明明看见的!
佟:莫小贝!
贝:等等,你把衣服解开!
谢:咿,不合适吧,光天化日的。
贝:嫂子,他胸口上还有呢。
谢:没有!
贝:解开!
谢:不解……
贝:解开!
谢:中,(解前襟,小郭吓跑)没有吧。
佟:怎么样呀,现在你满意了吧?
贝:(委屈)苍天呀,我明明看见的呀!有纹身的,一条乌青乌青的,一条大龙……你们都不相信我!你等着,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!(出门)都不相信我……
佟:不好意思啊,这个孩子就这个样子,等你以后跟她混熟了就好了。
谢:没事,没事,孩子嘛,我小时候也这样,那掌柜的,我干活了啊。(想)小妹妹,我看你咋挡我的道。
(大堂,夜,郭、吕、嘴、贝、六、谢)
众人没精打采的在屋里等着,小贝往门外张望
贝:来了来了来了,耳朵竖起来,听仔细了,一个字都不许落,快藏,快快快,藏厨房里啊,听仔细了啊!
众人奔出,小贝装没事人似的坐下,老谢从门外进
贝:谢大GG,你回来了。
谢:回来了,回来了。这么晚你还没睡,你有事啊?
贝:没有事,就是想问问,那个纹身是怎么回事?
谢:纹身?啥纹身啊?
贝:就是你白天给我看的那个,一下有,一下就没有了。你怎么弄的呀?
谢:(耳语)那个呀,其实不是啥纹身,我自己画上去的,一洗就掉。(大声)啥纹身呀,没有纹身。
贝:(干笑)那,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?
谢:动啥手啊?
贝:嘿,你不是说要洗劫我们店吗?
谢:咿,可不敢胡说呀,这可是要杀头的呀!不敢胡说。
贝:你放心,放心,现在呢,就你我两个人,没有人。
谢:呀,我知道,你不喜欢我呀,可你也不能这么坑我呀,这么大的罪名,我可担不起呀。你没事了吧,没事就睡觉了啊,快走吧走吧,我明天还……
贝:不许睡,你必须把白天跟我说的事重复一遍!
谢:哎呀,小妹妹呀……
贝:重复!
谢:好,中中中,我是山贼,要把你们这洗劫一空,把你抢到山里当那个童养媳,满意了吧,中了吧?
贝:(拍手)中中中!都出来吧,出来吧!哎哟哈哈哈哈,都听见了吧?
众:(没精打采)听见啦。(朝老谢招手)嗨——!
贝:你们还跟他嗨?把他抓起来呀,赶快!
郭:拜托你,我们又不是捕快,抓人的事找小六啊,小贝乖啊,先睡了啊。睡吧,老谢。
谢:好好好……
贝:(急)我不睡,放着山贼不抓,你们还想不想活啦?
吕:小贝,小贝,放过我们,饶了我们啊。(对老谢)别着凉了。
嘴:小贝呀,都这会了,你再折腾下去,我咋干活呀明天,是吧,行行,睡吧。(对老谢)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啊,回见,回见。
谢:诶,回见。
贝:笑,笑死你!(一甩胳膊,磕在桌子上)气死我了!
(转到西街)
四盗贼全副武装,蠢蠢欲动
盗贼甲:弟兄们,准备好了吗?(众盗贼点头)
(转回大堂)
老谢得意地从床……或者说桌子上爬下来
谢:小妹妹呀,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?
贝:我爱啥时候睡就啥时候睡,用得着你管?
谢:咦,你看你,(小贝倒水)满了,满了,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呀,很可惜呀,没机会了。你们这个店里啊,唯一会武功的就是那个小郭吧,也很可惜呀,我给她下了蒙汗药,一觉睡到天亮了。
贝:你胡说,小郭姐姐那可是老江湖,她,她怎么会中你的奸计?
谢:你还不信,不信你喊喊试试?你不喊是不是?我喊。(站起)淑淑淑,芬芬芬,收网啦——!(门外没动静)这些龟孙不听话呀?(到门口)淑淑淑,芬芬芬……呀?你咋来啦?
小六气势汹汹的进来,小贝躲到小六身后
六:你是在喊我吗,山里来的朋友?
谢:(恐惧)我没喊你呀……
六:没喊我?
贝:小六,我帮你打他!(举凳子,却把小六拍翻)对不起啊……
六:没事,好不容易逮个耗子,我自己还没玩够呢,自己来!(拔刀)
谢:你想干啥?兄弟,我告诉你啊,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,我的兄弟,那都是在刀尖上滚过来的,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,一,乖乖让路,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;这个二……
六:你嘛也别说了,我选一。
贝:喂,小六!
六:你先别说话,闪开。(对老谢)你现在就去把你那帮弟兄喊过来,去呀!但凡有一个应声的,我就把我脑袋切下来给你当球踢。(老谢跑出门)我跟你一块去!
(西街,夜,双、贝、六、谢、四盗贼)
老谢跑出门,发现四盗贼一动不动,无双正在旁边看着
谢:呀!
贝:哇噻!有没有搞错,喂,喂?都不能动了!这么多人,打一个都没有打过,我双姐,你真是我的Super Star!(无双笑)老兄,武功这么差还敢当山贼?(挑衅的拍老谢)太不自量了,啊?
谢:我我……(回头,差点撞小六刀上)呀……
贝:不过话又说回来,无双姐,你真的好棒啊!
双:嘿嘿嘿嘿……不是我干的,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这样子了。
六:嗨,嗨,(老谢吓得一哆嗦)这刀把,怕嘛呢?怎么样,还有嘛问题吗?
谢:你们咋知道我是山贼呀?
六:哼,这你就甭管了,给你两个选择,第一,乖乖束手就擒……
谢:我选二!(要使坏)
双:(从后边蹿过来)葵花点穴手!(Biu Biu 老谢定住了)
六:好样的无双,带回衙门侯审。
贝:等等等等……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山贼?
六:线报。
贝:谁的线报?
六:我哪知道去,头先我一回衙门,(掏出张纸条)这封举报信就钉在墙上了。
贝:我看看……嗯?这好象是白大哥的笔迹呀。
双:不可能,我师兄的字哪有那么难看啊。
贝:这是他用左手写的,我看见过。你放心,肯定是他。要不然,那些山贼怎么被点住的?
六:也就是说,老白其实一直没走?不可能啊。
贝:(四处喊)白大哥,白大哥,白大哥你在吗?你在就支个声啊!我是小贝,我想死你了!白大哥,白大哥!(街口闪过一个黑影)白大哥,在你就支声啊!
(大堂,昼,佟、白、郭、双、贝、六)
掌柜、无双和小六围着柜台站着,小六正在大吹,掌柜的大眼瞪小眼
佟:山贼?
六:幸亏我及时赶到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贝:喂喂……应该说是白大哥及时通报。要不然,有你什么事?
佟:白大哥?(发觉自己失态)他啥时候通报的?
双:这事跟你有关系吗?
佟:咋没有关系?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受害人呀。
六:那行,呆会你跟我衙门走一趟,做做笔录,顺便再看看那谁。
佟:那谁呀?
六:你新招的跑堂啊,看他是不是犯罪嫌疑人。
双:看完之后呢,顺便再看看那谁。
佟:那谁呀?
双:别的犯罪嫌疑人啊,否则还能有谁呀?
佟:你俩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呀?
双:不喘气我们要憋死的。
六:佟掌柜,经过这件事以后,你可得长点记性,以后再招跑堂的,把底细查清楚了,下次再出现这种事,我可来不及救你。
佟:我有数了,谢谢你们啊,大不了我以后不招跑堂的了。
贝:(喜)这可是你说的啊?
佟:是我说的。
小贝乐,老白穿着一件平常从没穿过的衣服从外边探进头
白:(一口浙江音)请问您这里要跑堂的吗?
郭:不好意思啊,我们……(认出是老白)哈哈哈哈,我们正招哪!
佟:小郭?
郭:(喜)掌柜的,您自己来看一下嘛,快点,快点!(掌柜一抬头,愣住了)
白:到底要不要跑堂啊?
掌柜直愣愣地冲过来,把小六推一跟头,小郭在旁边不断地傻笑
白:这位就是掌柜的呀?哎哟,你这个气势不得了啊。哦,忘了自我介绍了,我姓王,草头王……
郭:草头是姓黄啦,大哥。(拽着老白胳膊)
白:南方人。(推开小郭的手)注意一下,注意一下。南方人,黄王不分,这个黄啊,是黄豆豆都的黄,(一边说一边往里走)豆呢,是黄豆豆的都,我的名字连起来就是黄豆豆。(小郭抱着小贝笑成一团)
老白拿起碗要喝水,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这么干,又放下,掌柜的看着老白,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
中场休息:夜行记。
大嘴拿一把大刀把小六吓得求饶,原来是在YY,被小六一顿烟袋打跑
(大堂,昼,佟、白、郭、双、贝、六)
老白谨慎地看着大伙,大伙表情各异
六:说嘛呢老白,你没事吧你?(摸老白脑袋,被无双拉开)你拽我干吗,有话说话。
双:冲天的杀气,小心误伤啊,走走走,别给人添乱啦!(把小六拽出门,老白假装纳闷)
佟:(对小郭)去,给客人倒酒。(对老白)王下生。
白:对的呀!
佟:你这是打哪来呀?
白:松江,松呢,是松花江的送,江呢,是松花江的江,但不是东北的那个松花江啊,是松江府的松江。
郭:喂,那你直接说松江府不就行了吗?
白:小地方,说了怕你们不晓得。对了,你们这里招跑堂的,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有啊?
佟:有啊,除了你,谁都可以。(小贝气)
白:为什么?我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可以说呀,我可以改的,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。
佟: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白:本性?你了解我的本性啊?
佟:白先生,啊不,草头黄先生,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
贝:我觉得挺有一起的,甭搭理她,咱们走,她不要你,我要你,咱们走!(拽老白)
白:喂喂……你要带我去哪里呀?
贝:浪迹天涯!这种无情无义的破地方,我一天都呆不下去啦,走!(拽着老白就往外跑)
白:喂喂……你说清楚啊,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,人生地不熟……
掌柜的求助似的看着小郭,小郭装看不见
佟:好了!(老白和小贝又蹿回来)你可以留下。(老白和小贝眉开眼笑)但是没有工钱。
白:没有工钱?没有工钱我在这里干什么?我这不是浪费青春吗我。(出门)
贝:(拽)别走别走,谁说没有工钱,我每个月有五十文的零花钱,全给你了。
白:五十文啊?哎哟,连双象样的鞋都买不起哟。(又要走)
郭:(拽回老白)爱要不要,不要拉倒,小贝,回屋,做你功课去。(连拉带拽)放心啦,你嫂子不会放他走的啦。
佟:怎么样呀,每个月五十文,包吃包住,干就干,不干就算。
白:我算一算啊……(蹿到柜台,拨算盘)嘿,好的呀,(掌柜的脸有些阴转晴)但是我有一个要求,我每天只工作八个小时,如果超出的部分薪水要另算啊,(小郭冷笑)每个时辰十文,三更以后二十文,节假日薪水要双倍,如果年底的话,要有双薪的话我更高兴了。
佟:就按照你说的办,过来,带你看看住处啊。
白:好的呀,好的呀。
(后院,昼,佟、白、郭、贝)
掌柜把老白带到平常晒东西那个地方
佟:这个地方冬暖夏凉,通风透气,(老白呛得咳嗽)渴了,旁边就有井,饿了,对门就是厨房,冷了,那边有柴禾,热了,往院子里一躺,穿堂风嗖嗖的。最妙的就是啊,晚上一睁眼睛,就能看到星星。怎么样啊?
白:掌柜的,好是挺好的,但是我就是有点怕蛇虫鼠蚁呀。
佟:年轻人,人生不可能很完美,有缺憾才有上进的动力,好好努力吧。(老白要说话)要不是看到小贝的面子,我才不会收留你,希望你好自为之。
老白无奈地开始收拾东西,小郭和小贝从屋里钻出来
郭:嗨嗨……甭铺啦,你还真打算在这睡呀?
白:这里是掌柜的安排的,不睡这里睡哪?
郭:跟大嘴挤挤嘛,要不就老地方,要不给你开间空房?
白:等等等等,大嘴是谁呀?老地方是什么地方?(小郭朝小贝作了个“去看看”的手势)
贝:你等一下啊……白大哥,你放心吧,我嫂子已经走了,说吧。
白:你嫂子?
贝:啊!
白:你嫂子是哪一位啊?
郭:嘿嘿嘿,差不多得了,都忙着呢,没功夫陪你瞎玩。
白:玩?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?这位姑娘真奇怪,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?
贝:(耳语)小郭姐姐,白大哥是不是失忆了?
郭:放心,他不是失忆,他是大脑皮层进水了!
白:你这句话我听懂了,你是在骂我!(气)这位姑娘,我跟你说啊,我虽然是刚来的,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,我跟你说啊,狗急了还能跳墙啊,当然了,我说的狗指的不是我自己。
郭:哎,打住,你能不能先把口音改过来,我听着别扭死了。
白:口音?改什么,我这个人不会说官话,我也不想学。松江虽然是个小地方,(向往的)可是它风景很美,你可以歧视我,(气)但是你不能歧视我的家乡!我这个人看起来很好说话,但是我发起脾气来,那是不得了的,很惊人的,你知道吧!
郭:(学老白的口音)无所谓呀,你随便玩好了呀!(恢复正常)看你能玩到什么时候,回头撑不下去了千万别来找我们啊,咱们走。(抱着小贝气呼呼地离开)
(大堂,昼,佟、白、双、六)
老白坐在门口无聊,掌柜下楼
白:掌柜的,有什么吩咐啊?
佟:吩咐不敢当,建议倒是有一个,我付你工钱,可不是让你坐到这游手好闲的。来来来,把毛巾搭上,干你的活去。
白:掌柜的,我的活具体是指?
佟:跑堂,没有干过?但总见过吧。
白:见过,见过,松江也有好多饭馆。
佟:那就赶紧跑起来吧。
白:(傻了呼蔫的绕着桌子跑)一二一,一二一……
佟:站住,你这是干啥嘛?
白:掌柜的,你不是让我跑起来吗?
佟:哼哼,想玩是吧?你爱咋跑咋跑,我绝不拦着你,要不要给你当拉拉队呀?
白:(委屈)掌柜的,你说些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。
佟:听不明白就说明你玩的还不够疯。你现在就出门。
白:然后呢?
佟:从这里跑到东街,买个烧饼再跑回来。
白:咱们店里没有烧饼啊?
佟:我是为了锻炼你呀,跑堂最需要的就是脚力。我数到三十,你不回来就不要想吃晚饭。各就各位,预备,一,二,三!(老白冲出去,差点把刚进门的小六和无双撞个跟头)
六:老白这着急忙慌的干嘛去这是?
佟:他想跟我玩,我奉陪到底。
双:掌柜的,这人都回来了,你就不要再玩了吧?
佟:对不起,是他先出招的,我怎么可能不接招呢?
双:你先歇会,我先找他谈谈。
佟:无双,我知道你也是好意,但我跟他……(老白又蹿回来)
白:掌柜的,掌柜的!我忘记了,您没有给我钱啊!
佟:哦……(从存钱罐里拿出几个铜子给老白,老白又跑出去)
双:掌柜的,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吗?
佟:不是我,是他,他想玩到啥时候我就奉陪到啥时候,看谁耗得过谁。
背景音乐,快板的《江湖》,老白被掌柜使唤得跑来跑去,到最后无双和小六都不耐烦了,老白还在一趟一趟跑
白:(疲惫不堪的)掌柜的,镜子买回来啦,你还有什么吩咐啊?
佟:干得不错嘛,坐下喝口茶吧。
白:谢谢掌柜的。
佟:喝完茶再去趟十八里铺啊。
白:噗——咳咳咳(无双在后边拍)掌柜的,你这好象有点狠了啊。
双:掌柜的,你这样糟践人有意思吗?(手扶着老白的肩)
佟:哟,我的伙计,我想怎么使唤,跟你有关系吗?
白:(推开无双的手)哟,你注意一下,注意一下……
双:掌柜的,人心可都是肉长的。
佟:那是你们,我的心是铁打的。(对老白)愣着干啥,不想吃晚饭了?
白:想吃晚饭,但是你没跟我说还要买什么。
佟:这回不买啥了,帮我捎个口信,到十八里铺找一下邢捕头,对他说呀,人家想死他了,啊。
白:好的呀,好的呀。
六:也顺便帮我说一声,我也想死他了。(众人鄙视)嗯……回来我自己去一趟吧。
白:那我就去了啊,邢捕头姓邢是吧?
佟:对呀,你就跟他说我备了女儿红,日夜等着他呢,啊。(把信给老白)来,把这个捎给他吧。
双:(抢过信撕了)捎什么捎啊?师兄,你出来,出来呀!(拽老白)
白:哎,这小姑娘,你怎么回事啊?
无双把老白拽到街上,小六追出来,掌柜也站在门口看
双:师兄你醒醒啊!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。
白:谁呀?你刚才管我叫什么?
六:师兄啊,你以前耳朵不挺好使的吗?(被无双瞪了一眼)你们聊,你们聊……
双:这些日子,你受了这么多的苦,谁关心过你,谁惦记过你,谁心疼过你?
六:我呀!(又被无双瞪了一眼)还有大家,除了她。(指掌柜的)
双:经历了这么多事,哪个才是真心对你的,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?
白:不好意思啊,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。
双:好,不说了,走,咱们走。(拽着老白要走)
佟:站住!我家的伙计,你凭啥带他走呀?
双:(老白要说话,被无双拦住)你家的?那我请问,他签卖身契了吗?
六:诶,话不能这么说,人家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,你一个局外人跟着瞎搀和嘛?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双:家务事?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师妹,一个是恩断义绝的旧情,哪个亲啊?
白:我觉得当然是师妹亲啦……当然,这是我自己的看法。
佟:哼哼,祝姑娘,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嘛。
双:你要老是这样的话呢,我还有两手,三手,十手,百手,一千手,一万手等着你呢。(两人怒目而视)
白:(耳语)掌柜的,人家是捕快,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呀。
佟:跟你又不熟,不要老咱们咱们的。
双:师兄啊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你还不明白?
白:我明白了,终于明白了。你们搞错人啦!所以你们刚才说的什么话我都听不明白。我长得很像你那个师兄是吧?他姓什么,叫什么,多大年纪了,以前干什么的,现在在哪?(无双甩手走人)小姑娘,跟你说话呢,怎么忽然就走啦?你好没礼貌啊!(对掌柜)掌柜的,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张纸?
佟:纸?你要写啥呀?
白:你不是让我给老邢捎个口信吗?刚才那张纸让她给撕掉了,给再给我抿一张好吧?
佟:不用了,你去把柴禾劈了吧。
白:好的呀。
(后院,昼,白、吕、嘴)
老白劈柴,秀才和大嘴作贼似的溜进来
嘴:你个死小子,你还知道回来呀?(差点一头撞斧子上)干啥呀,快把斧子放下!
白:你们是什么人啊?
嘴:行了,你别装了,(抢过斧子)我都听小郭说了,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呗,你整这出干啥呀。
吕:不懂了吧?老白这叫声东击西,是吧?
白:你们认错人啦,我再说一遍,我姓黄,黄豆豆……(秀才和大嘴笑)
嘴:行行行,你爱姓啥姓啥。咱说正经的,你回来以后,下一步你打算咋办?
白:下一步?下一步好好干,等着涨工钱。
嘴:我没问你这个,我是说你下一步,你跟掌柜的,嗯?
白:我跟掌柜的?我跟掌柜的搞好关系嘛。
吕:对吧,对吧,说好了搞好关系吧,搞好关系之后呢?
白:之后啊,之后等着涨工钱。
嘴:(急)你咋老惦记钱呢?
白:我出来打工我不惦记钱,我惦记什么?
嘴:不是,老白,这你就没劲了啊,你说你跟我们兄弟俩交个实底你能死啊?
白:我不是你们的兄弟!你们着的认错人啦!
嘴:不……行!权当我认错人了,我不认识你这个人,什么人,什么玩意……(气呼呼的回屋)
白:喔唷,这个人怎么这样?
吕:(小声)没事没事,原谅他,我跟你讲啊,女人得哄的,你晓得吧?
白:女人?哪个女人?
吕:没劲吧,吃力吧?大嘴口风不严,你防他没事,我你都不信哪?
白:(急)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?我真的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啊!
吕:(表情类似《都市男女》的TOM)行行行,我没话跟你说了,老白,你孤军奋战,好运,好运。(回屋)
白:莫名其妙嘛……
(男寝,昼,郭、吕、嘴、贝)
大伙在屋里坐着,大嘴磕瓜子,秀才给小郭按摩
贝: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呀?明明都回来了,还装着不认识咱们,是我嫂子惹他,又不是咱们惹他,为什么呀到底……
吕:依我看啊,白展堂这招叫作破釜沉舟。
嘴:哦,我说他为啥老拿个破斧子瞎抡呢。(大伙无奈)
吕:我说的破釜……跟你说了你也不懂。
嘴:是,我不懂,就你们懂,小贝,走,咱不理他们。
郭:哎呀,你们上哪去?
嘴:跟他谈谈去呗,既然不把我当兄弟,咱就跟他绝交!(拉着小贝要出门)
郭:绝交以后呢,就没下文了?
吕:你们算了吧,老白好容易换层皮,怎么可能轻易把它脱下来呢。
嘴:那也不能就这么下去,假装不认识啊?
吕:就装不认识嘛,你们练武的有句口诀,叫“桥来桥上走,脚踢脚下消”,对吧?
贝:对对,这个我会的,你看啊。(比划)桥来桥上走!
郭:行行……别显摆了,你是说,将计就计,顺藤摸瓜?(顺着秀才的胳膊摸到秀才的脑袋)
吕:(把手放回小郭脑袋上)嗯哪,就假装不认识,就当不认识他,之后他肯定着急,一着急,一上火,葵花点穴手,啥都明白了。
众:嗯——对,葵花点穴手!(全都定住)
嘴:闹啥呀都 。
(大堂,夜,佟、白、郭、吕、嘴、贝)
吃饭时间,秀才坐在掌柜的坐上,老白兴奋地跑进屋
白:哈哈,太好了,吃饭了。(往下一坐,小郭抽了凳子,老白一屁股墩在地上)
众:(挑衅的)嘿嘿哈哈哈哈!
郭:谁允许你坐下的?
白:(爬起)吃饭不坐着吃,怎么吃啊?
嘴:新来的伙计不许上桌,只能站着吃。
贝:这是本点的规矩哟。
白:那好,我上一边吃好了。
吕:菜放下来,放下来,本店有规矩的,新来的伙计只能吃饭饭,不许吃菜菜的。
嘴:你要是觉得淡的话,你拿酱油拌一下,味道贼香,哈哈。(大伙又笑)
白:(东北腔)你咋不拌呢?
郭:(东北腔)哎呀,东北口出来啦?哈哈哈……(南方腔)你不是号称南方人吗?(还比划个兰花指)
白:(变回浙江味)我跟他学的,不行啊,不行啊?这个饭我还不吃了!(扔筷子,坐到门槛上)
嘴:哎哟,叫板了你还?(到老白面前,跟相扑似的练了一趟)有种点死我,点死我?来,点死我?
大伙正在那闹哄,掌柜下楼
佟:李大嘴,你想干啥呢?
嘴:掌柜的你来得正好,正准备教育教育他呢。
郭:才来第一天就没规没矩的。
吕:照这样发展下去呀,不出一个月,骑到我们头上来啦!掌柜的,您坐。
白:掌柜的,我不是那种人,我这个人……
贝:非常狡诈,非常阴险。
白:你又不了解我,你凭什么这么说?
贝:童言无忌喽,怎么样,怎么样?
众:是啊,怎么样?
白:(怒)你……
贝:(躲到掌柜后边)嫂子,他瞪我,吓死我了……
佟:好了好了,不要折腾了,吃饭,吃饭。(老白没动)站着干啥呀?
白:(委屈)新来的不让上桌,还不让吃菜……
佟:这话谁说的?
白:不让上桌是他说的!(指大嘴)不让吃菜是他说的!(指秀才)
嘴:不,掌柜的,我不是这意思……
佟:你做的很好呀,家有家法,店有店规,就冲你这个觉悟,这个月给你多加三天休假,秀才也是。至于你,不要老站着啦。
白:谢谢掌柜啊。(要坐)
佟:蹲着吃省劲。(老白可怜地蹲到门口,众人笑)快点吃啊,吃完饭把剩下的柴禾劈了,然后再烧十锅开水。
白:烧那么多开水干什么?(小郭摔筷子)不多,不多,那我烧完开水后干什么?
佟:晾成凉白开,然后再倒回井里去。
白:那你还烧开水干什么?
佟:消毒呀,干不完就不要想睡觉,不想干就立马走人。(老白咬牙切齿,秀才躲)
白:好,十锅开水是吧,(悲愤)我烧,只要给够加班费,当牛作马无所谓,我烧!(跑向后院)
佟:吃饭,吃饭。
(后院,夜,佟、白)
老白正往井里倒水,掌柜从屋里出来
佟:等一下,(伸手试水温)呀,这么烫就敢往井里倒,偷工减料是不是?
白:没有啊,我已经晾了半个时辰啦。
佟:哦,也就是说,这半个多时辰,你啥都没有干?
白:我干了,我在劈柴。
佟:喔唷,这么半天,就劈了这么点柴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?
白:掌柜的,你是不是很讨厌那个人啊?
佟:谁呀?
白:就是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人。
佟:错了,我不讨厌他,也不恨他。就是对他没有感觉,毫无感觉。他走了之后,我一点都不难受,该逛街逛街,该吃饭吃饭,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。某些人听了,是不是心里有点失望啊?
白:掌柜的,你说的某些人是指谁呀?
佟: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白展堂!
白:(吓一跳)喔唷,还说不恨他,不恨他你还骂他干什么?
佟:我不光骂他,我还打他掐他,踢他咬他。(一边说一边比划)
白:喂喂喂,我跟你说,你说归说,不要动手好不好?我虽然是你的伙计,但我没有签卖身契给你,你不能胡来,你要胡来我对你不客气,我上衙门去告你。
佟:告去,告去!(老白往外走)你干啥去?
白:我告你去!
佟:你站住,你干啥去呀!
(大堂,夜,佟、白、郭、吕、嘴、双、贝、六)
继续刚才的场景,老白往外跑,掌柜的在后边追
嘴:嗨,这么晚你干啥去呀?
白:(指掌柜)她疯啦,我没招她没惹她,她要掐死我。
众:啊?
白:看看我这胳膊,让她掐成什么样?(又被掌柜掐了一下)你还掐?
郭:该,这是你自找的。(大伙站成一排,更显得老白孤立)
吕:知道孤军奋战的滋味了吧?呼呼哈哈呼呼哈哈……
贝:白大哥……不对不对,草头大哥,你就认命吧,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喽。
白:拧不过我就不拧了,这个破地方我不呆了,今天这一天我算白干,你们不合起伙来欺负弱势群体吗,是吧,(怒)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!
嘴:你还来劲了是吧?
白:放手,放手!
老白开门要走,大伙上去阻拦,混乱中老白脑袋撞上门框,瘫在地上
佟:你才来劲了呢!(扶老白)展堂,展堂,快起来……
白:(推开掌柜的手)喔唷,男女授受不亲啊,你刚才管我叫什么?我说过多少回了,我姓黄,草头黄,黄是黄豆豆的黄,(众人无奈)豆是黄豆豆的豆,连起来就是……
小六和无双推门进来,表情沉重
佟:你们来干啥呀?
六:我师父叫我跟你说一声,马上去趟十八里铺。
佟:没有空,回去跟你师父说,他要想喝酒让他自己来。
双:不是邢捕头,是我师兄想见你。
佟:想见就见呗,见吧。(把脸凑到老白面前)
沉默片刻,大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
佟:(把老白拽到一边)你师兄?
六:佟掌柜,老白入室行窃,在十八里铺落网啦,(老白一脸惊讶)听我师父说,马上重铐押送回京城……(掌柜的昏倒)
众:掌柜的,掌柜的……
本回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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