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，这些高中时期的很像，这些长大后的，眼神太温柔了些。你可不知道，前几年在利氏集团见到利总，他视我如空气的好吧，每次遇见就当没看见，从来没见过他笑过，上电视也没笑过。”

依依看完一叠画后评价，指着一张利时勋笑颜逐开拿着奖杯的画说：“要是换成篮球杯，在高中还可能这么开心。”

陈童闻言看过去，“才不是，这是他创业第一次拿奖，肯定也是这么开心的。“

那次创业对他来说很重要，不过当时他还在英国，而她得高考没去，再回来就是五年没见。

所以，只能靠想象。

“也有很像的啊，你看这些。”陈童指着后面颜料鲜艳，日期靠近的画，那些是回国后画的，第一次见到利时勋的样子，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前确实生人勿进，也是她为数不多画的那么严肃的画像。

虽然眼神终究是差了点，不过想想，某人怎么舍得用那凉薄冷漠的眼神对着陈童，于是依依点点头，竖起大拇指，“这才是我认识的利总嘛，万年冰块脸。”

“不说了。那麻烦大家先把画架和画框里面的拍了，然后把地上空出来，抽屉里面还有不少，平铺在地上拍也快点。”

管家和几个保姆都进来帮忙，人手多，团队专业，不到半个小时，所有的画摄影师都拍完了。

两部相机导入电脑后，总共是2031张，剪成视频差不多16分钟。

一张张照片放映。

没有一张是重复的，那时在海岸边勾勒作画的心情，历历在目。

是很想。

才会每笔画得那么深刻。

陈童心中怅然，而依依眼眶发热。

团队几个倒是不知个中缘由，只是觉得单看成片有些单调，摄影师抬起头对上陈童说：“顾小姐，每张画都那么情真意切，要不在视频最后也录几句？或者露个脸也可以啊。”

摄影师是有私心的，其实是还想陈童入镜，暗示她今晚答应的写真照片放在最后。

陈童犹豫了一小会，点点头。

“那换个地方拍吧。”

司机将一行人载到临江边的一个钢琴商城。

天花板上悬挂半空的水晶灯发着金色暖光，透过整片的玻璃橱窗穿出来，连路面都亮得宛如白昼，行人时不时偷偷往里面瞧一眼，得从个位开始数数才能算得清楚的价格，显少有人会驻足进去试试。

人少，钢琴曲优扬，更显得高不可攀。

这算是整个区里面最大的钢琴商城，一楼二楼都是对外开放，三楼是私人定制，而四楼是顾霆在陈童第一次说想当个钢琴老师时送的礼物，整层可以练琴，又可以教学生。

金碧辉煌。

当车子停在钢琴店外，车门一打开时，依依下意识就看她，“你怎么？怎么来这？”

“嗯，本来是想第一个告诉利时勋的，没想到他已经排到第三个了。”

依依闻言愣怔一瞬。

陈童清冷素净的脸上绽出笑容，唇边浅浅，眼睛里熠熠闪光。

她先一步从车里下来，伸手将又一次愣住的依依拉下车，压低声音，嗤笑一声：“依依这个样子好傻。”

在她反应过来前，陈童领着摄影师团队走了进去。

依依咬牙切齿地追向前去，“橙子，你个没良心的，居然不第一个告诉我！”

一行人上了四楼，虽然陈童很久没来过，但四楼还是一如既往有专门维护，地面纤尘不染，倒映人影。